魏晋皇后(1 / 2)

加入书签

司马懿要送她一份什么样的大礼, 世面上没透漏出一点风声,遥襄想找机会从司马昭口中探探, 可是司马昭被派往长安, 临行前还非常欢快地告诉她,他尽量赶回来给她过生辰。

当时曹芳刚刚被废,遥襄很想糊司马昭那张龇牙的笑脸一掌,再回一句, 天天挨欺负过个鬼生辰。

司马家从来没有放松过对她的关注,一直在试探,让御史大夫指责她行为不检, 召她堂叔夏侯霸回京解了兵权, 废立天子遣她出宫,是为削弱她头上的光环, 是为激怒她,才好看清她是否留有后手。

遥襄出征两次,每一次都在驻地一带留下许多详尽的布置。这些司马懿未必清楚,也未必不清楚,但是讨伐曹爽,除非他亲自去,否则朝中还没人敢接这份差事。

司马懿父子在继续巩固士族对司马家的支持,在分化宗室,自曹爽与孙吴摩擦不断之后,司马懿父子似乎对那边就看淡了,可能是觉得不管曹爽在使什么伎俩, 自己把自己作死的概率都非常大。

而身在洛阳,失了势的遥襄,并没有表现得多乖巧,她很暴躁,但凡找她说点什么,定得不到一句好话,可也是无可奈何的安分。

不管怎样,生辰该过还是要过。遥襄已有多年未与家人团聚,正好借生辰的机会一家人欢聚一番。

这一天,与昌陵乡侯府相连的永宁宫迎了一波客人,便将大门紧闭。

宴上,子侄们向遥襄敬茶,遥襄向嫂嫂们敬酒,夏侯玄与妻子李氏奏琴,曹训击缶,遥襄兴起,叫人拿来水袖,翩翩起舞。

气氛正热闹,忽然家仆来报,说太尉司马懿请见。笑声乐声戛然而止,整个宴会变得消无声息。

夏侯玄与曹训对视一眼,神情凝重。该来的,总会来......

遥襄将双袖一翻一挑,漫不经心地说:“请太尉进来。”

家仆应声退下,妇人们见状携着小辈们迅速离席,顷刻间,只剩遥襄、夏侯玄、曹训留在场上。

兄妹三人尚在沉默,司马懿已经进来了。司马昭去了长安还没回来,也没有在司马懿身后发现司马师的身影,他牵着幼子司马干,双目半敛,像个来走亲戚的悠闲老翁。

夏侯玄和曹训赶紧迎上去寒暄,引司马懿入席。

遥襄饶有兴致地数着司马懿带来的贺礼,眯起眼睛,嘿嘿笑起来,“太尉破费了。”

大概是为了排场好看,司马家的仆从将贺礼搬进设宴的正殿前摆放,川流不息。

司马懿已落座,与遥襄的食案同列,闻言温和地点了点头,“不必客气。”

他打量着遥襄这身打扮,又问:“方才这是在跳舞?”

遥襄正要回席,听司马懿与她说话也没个正经称呼,觉得有些好笑。

“是呀,今朝有酒,当载歌载舞。”

司马懿似是感慨,“想当年,还是你一支剑舞救我出牢狱。”

遥襄心念一转,笑着说:“那是文帝早就有意放了您,我不过是凑巧撞上了。”

司马懿略带遗憾地叹了口气,“传说你双剑舞得精妙绝伦,如灵山青鸟,可惜我无缘一见。”

遥襄挑眉,口中喃喃道:“爹爹和舅舅都看过,太尉没看过......”

竟是将司马懿与夏侯尚、曹真放在一起比较。

随后她大方一笑,对司马懿说:“剑我是拿不动了,不如就着这舞衣,舞一曲为太尉助兴?”

司马懿怔了怔,神态透着惊喜,迭声说“好”。

夏侯玄和曹训充作哑巴,自觉奏乐,遥襄回到空地中央,重新跳了一支舞,如在柔风中摇曳的柳枝,身姿曼妙,楚楚动人。

舞毕,遥襄归席。

司马懿无言半晌,长出一口气,扭头对夏侯玄赞道:“夏侯氏有好女。”

夏侯玄礼貌地谦虚起来,而遥襄看到院子里摆得满满登登的贺礼,惊到脱水袖时缠到脖子,险些勒死自己。

司马家......啥时候这么阔气了?看来,是她没赶上好日子。

“今年多大了?”这句话,司马懿初时问得是夏侯玄,尾音未落,目光便转到了遥襄脸上。

遥襄张嘴要答,却见司马懿一拍额头,猛然醒悟一般。

“啊,对了,你与昭儿同岁。”

说着,司马懿端起酒杯,冲遥襄举了举,“祝芳龄永继。”

遥襄含笑举杯,与他对饮,夏侯玄和曹训也随之应和。

小人儿司马干见了大人们的举动,也想一起,奈何他没有杯子,便双手握了一把空气,向遥襄“敬酒”。遥襄被他逗笑了,忍不住伸出手勾了勾,司马干顺着杆就往上爬,小腿蹬蹬爬到遥襄跟前,把下巴搁在遥襄的掌心上。

遥襄的心化了,将司马干搂在怀里揉小脸,心想,司马师所谓的大礼,难不成就是把干儿讹给她?

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她并非全然不知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有人丧心病狂到臆想司马干是她和司马昭的儿子。

可是,把司马干讹给她,除了继续削一削她的皇室光环,还有就是再给司马师头上刷遍绿漆,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,有必要吗?

“我希望你能嫁回司马家。”司马懿淡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