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、见真章之前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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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道:“公瑾,可有良策教我?”

鲁肃或许很有才能,但是毕竟阅历尚浅,当然,能在事不顺遂时保持面不改色,不慌不乱确实已是难得,却终究还是有些心乱,没了主意,只能主动求教周瑜了。

周瑜没有直接回答,反而突然侧目望向公孙竖:“公孙都伯不愧行伍本色,壮气可嘉,在下有一语相问,若来日面见荆州牧刘表的时候,都伯可有胆量与我同行,把你刚才的那番话再讲一遍么?”

公孙竖方才便在懊悔,自家怎么会湖里湖涂地就在周瑜面前露了怯了,此时听到这话,哪能按捺,当即挺胸凹肚,高声答道:“周公子以为俺是无胆匪类么?”

“俺可是在兴平年月便跟随将军了,一路南征北战,厮杀无数,什么龙潭虎穴没有闯过,什么英雄人物没有见过?”

“区区一个刘表,有何不敢?”

“大善!”

周瑜微微一笑,拍掌喝彩:“公孙都伯有此胆色,此番说动刘表的把握,便已多有了三分。”

鲁肃听他话外之音,似未把目下的困难放在眼中,不由心中一喜,连忙问道,“公瑾莫非胸有定策了?”

“子敬,如景升者,守户之犬耳。”

周瑜双目神光一闪,澹澹地道:“对此辈求田问舍,自是难如登天!”

“我亦知道此中关节。”

鲁肃道:“只是既亮出了使者身份,咱们便是代表了主公,若不将求粮的来意直言相告,难免有欺瞒之嫌,招人话柄,即便见着了刘表,他或许也会因此而心生不满,先入为主,产生抵触,反为不美。”

“我并没有说你此事做错了。”周瑜笑道:“堂堂之阵,光明正大,本为王者之风,不过两军对垒,从来也是先礼后兵...”

周瑜傲然说道:“如今刘表既然失礼在前,就不能怪咱们应对以兵了。”

鲁肃一怔,连忙追问:“怎么说?”

“子敬你再去寻那蒋朝,且告诉他,扬州使团今来襄阳,不止为求粮而来,更是为盟友安危而来!”

周瑜长身而起,拍了拍鲁肃的肩膀,笑道:“请这位蒋兄去问一问刘表,是想坐困荆州,终难逃覆灭之局,抑或是有匡扶汉室,整肃山河的大志?”

“这...”

周瑜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鲁肃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?

扬州求粮,借与不借,无关荆州痛痒,所以刘表想见就见,不想见就不见,可要反过来呢,拉上了荆州的安危,刘表还能置若罔闻吗?

这的确是个办法,而鲁肃也知道这种危言耸听,妄言欺人,也是纵横家一贯以来的伎俩。

这一点,鲁肃相信刘表和他麾下的谋臣也同样能看的出来。

但即便看出来是空言大话,事关己身,哪怕丝毫不信,刘表也不能不对此加以重视。

那么接下来的重点是什么呢?

便是周瑜如何在所有人已先入为主“这是一个谎言“的情况下,去让所有人都相信它!

公瑾能做到此事吗?

看着此时长身玉立,眼神迫人的周瑜,端是威风凛凛,带着不可一世的气魄,鲁肃心中的担忧和疑惑突然间便烟消云散。

......

到了第二日上午,刘表派遣宣使,召扬州使团入见。

“果如公瑾所料。”

在去往州牧府的路上,鲁肃对着周瑜颔首示意。

“说客故作惊人之语,自古以来,皆是如此,为何屡见不鲜?便在于甚是有效罢了。”

周瑜澹澹笑道:“所以能说动刘表主动召见咱们,乃是意料之中,只不过接下来能否说动他肯借粮予我,却是犹未知也。”

这话说的很直白,不过这“惊人之语”也不是随便说的,说重了容易被当成胡言乱语,说少了则不甚重视,不仅分寸要把握的住,更关键是说中对方的心事,最好是对方确实在忧虑此事,这才能把对方说动。

“最好还是卖粮,”鲁肃在旁纠正道:“能不欠人情最好。”

周瑜闻言看了鲁肃一眼,连连摇头:“尚未得寸,便欲进尺,可见人生之苦,大抵在不知足。”

扬州使团来的人近百,不过去见刘表自然不需要全去,因为这次会面的地点并非州牧办公的监察院署,而是刘表的府邸。

鲁肃是正职使者,他是一个,周瑜是一个,加上点了都伯公孙竖的将,他们三人在的蒋朝带领下,径迎细雨,穿通衢,走过几条热闹的街道,转入刘表府上。

午时左右,一辆马车施施然停在刘府石阶前,四人刚刚下车,抬头一看,便见府邸外边两侧,雄赳赳、气昂昂站了数百的士卒,尽皆赤甲,

披挂黑色披风。细密落下扯不断的雨丝打在他们的铠甲、戈矛上,发出微微的响声。

如今已是初冬了,本就寒冷彻骨,再加上雨水浇落,更是愈发难受,这些士卒却皆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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