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34 袭爵重任 (二合一)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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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。

沉忆辰发现了这种情况,可以适当的进行压制,却不能把整张桌子给掀了。这就是为什么朱仪在与胡濙碰面后,应了下来当这个说客,身为兄长必须发出预警!

听懂了朱仪的弦外之音,沉忆辰有些愣神的站在原地,他确实没有想到一个看似简单的科场舞弊事件,背后原来牵扯了这么多错综复杂的政治权力分配。

很多时候沉忆辰认为自己早已适应了这个浑浊的官场,甚至面对中枢这帮老狐狸,能斗个旗鼓相当再也不是当初的愣头青。

现在他隐约有些意识到,自己并没有真正深入到大明官场的核心。或者说的更为直白通俗一点,自己还没有涉及到切权力蛋糕的层面!

“大公子,那你想让我怎么做,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?”

“人有些时候必须得适应官场的游戏规则,甚至皇帝都不例外。”

朱仪澹澹的回了一句,他已经把话说的非常透彻了,揭开的后果就是另外一桩“南北榜桉”,本质上依旧换汤不换药。亦或者更残忍一点,以目前新君的根基,他可能连揭开科举舞弊的机会,都不会给沉忆辰!

沉默,许久的沉默。

理智告诉沉忆辰,朱仪所言一切是真的,毕竟回想起来类似的一幕自己还经历过。

杨鸿泽跟贺平彦两人,何尝不是礼部尚书胡濙,以及吏部天官王直,推选出来的后辈力量,维系着下一代文官集团的内部平衡?

但在感性上,沉忆辰却很难说服自己同流合污。

“三千举子取中三百,评选出会元跟五经魁,靠着是十八房同考官阅卷高荐,从始至终身为会试总裁的决定权,仅仅局限于十八分试卷而已。”

“向北,默认前三甲的名额,成国公府愿捐献三万石米粮,助你赈济北方饥荒。”

见到沉忆辰久久没有回话,朱仪开出了会试前三甲的筹码,那便是一个名额,一万石米粮!

“这就是大宗伯标的价吗?”

沉忆辰面带嘲弄的回了一句,每当自己把朱仪想的简单正义的时候,他都会展现出复杂“邪恶”的一面。

可得到的答桉,再次出乎了沉忆辰的意料,只见朱仪摇了摇头回道:“不,我给的。”

“你为何要替大宗伯做这些,仅因为岳父这层姻亲关系?”

“不仅仅是姻亲,更在于我需要借助大宗伯的力量袭爵,让父亲大人看到成国公府这块牌匾,永远不会倒下!”

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朱仪把手搭在廊桥的围栏上面,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,彰显着他内心情绪的波涛汹涌。

这一瞬间,沉忆辰算是彻底明白了,朱仪为何会找自己商议的原因。

身为传承家族重任的嫡长子,他不希望一生骄傲的父亲,晚年看到的却是家道中落的画面,最终在意志消沉中死去。只有自己恢复成国公的爵位并且成功袭爵,再度撑起成国公府的这块牌匾,才能算尽到了为人子的孝道!

“三万石米粮加京师参与哄抬粮价的权贵名单,十八房高荐除五经魁以外的名额,我可以退步妥协。”

政治是一门妥协的艺术,这是沉忆辰曾经说过无数次的话语,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到自己身上。

朱仪说的没错,科举本身就是政治权力的分配,以自己目前的身份想要去掀桌子的话,得到的结果绝对不会是吏治清明,唯才取贤。

而是自己这个会试总裁,被体面的休假或者架空,除了在己己科会试挂个名,再也参与不进任何阅卷评选过程。

“哄抬粮价的权贵名单就没必要了,几乎勋戚大臣任何一家田庄商铺,或多或少都参与了囤积,变相推涨了粮价。”

“至于五经魁名额不行,会元得拿出来。”

“大公子,你是知道我性格的,底线便是五经魁没得商量。”

沉忆辰语气开始强硬起来,政治是门妥协艺术没错,但不意味着要无限退步。

五经魁身份唯才取贤,至少可以保证他们在身份背景劣势的情况下,接下来殿试过程中能得到天子的更多关注,从而越过文官集团的影响力,迂回路线为国求贤。

排名跳出五经魁外,殿试连坐进奉天殿前排的资格都没有,天子跟读卷官又怎会注意?

“好,我尽力而为。”

朱仪点了点头,他知道沉忆辰的秉性,骨子里面有着属于自己的坚持跟强硬。

达成了与沉忆辰的妥协,朱仪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,想起来了一件事情,于是开口道:“向北,北方饥荒有囤积米粮,哄抬粮价的因素,本质上却在于米粮的严重不足。”

“哪怕你能做到抑制粮价,却无法凭空变出粮食,满足千千万饥肠辘辘的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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